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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離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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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這種東西,從來都是在人們不知不覺間溜掉。感覺似是一眨眼的功夫,琴音在立海大的交流生活動已經結束了。

最後呢,她還是一天換一個社團,在交流生期間幾乎將立海大所有比較有人氣的社團逛了個遍。感覺呢,自然是很滿意的。於是要求的報告也寫得得心應手,很順利地就完成了。至於校方給出的答覆,她倒還不知道,不過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。

到現在為止,琴音最在意的事情,結果變成了離開。在立海大呆了近兩個月,說一點感情都沒有果然還是騙人的。雖然也沒有交到什麽特別的朋友,但這種處於相對陌生的環境中的感覺也不是太差,也不像在青學裏,總是會偶爾有她不認識的人向自己打招呼的情形出現。

如果想得再深入一點的話,大概就是潛意識裏認為,在立海大所結交到的任何人,都是“自己”認識的吧,而不是曾經的“琴音”認識的,那是自己所交到的朋友。而或許這樣想,也能夠帶給她一種安全感吧,一種自己還是這個世界裏的人,這樣的真實感。

不過這些都是琴音在閑暇時會想想的無關緊要的事情,要真的說起來,自己也確實是在真田家打擾了太久的時間,是時候回去了。而另一方面而言,真田家照顧得再周到,也比不上自己家來得舒服和自然,哪怕那其實並不真的是“自己”的家。簡單地說,就是她也有點想念手冢家的感覺了。

在她回去之前,手冢國一就已經按照原先的計劃在九月初回去了,回到了東京的手冢本家,而獨留琴音一人繼續在神奈川。除了這個將所有的關心都深藏在心裏的祖父,善解人意的爸爸媽媽,認真負責的哥哥,都忍不住叫人想念呢。琴音不禁微微笑起來,自己已經開始在意這些人了呢,她的家人。

琴音拖著行李箱下了樓,腳步輕柔中似乎不自覺地有些緩慢,不似平時的節奏。

來到大廳,真田千春看到她便上前來,牽過她的手,語氣中也含有不舍:“琴音,這就要回去了啊,相處了這麽一段時間,現在都有些舍不得了呢。”

琴音回以禮貌、也同樣是發自內心的微笑,帶有一些安慰的味道說道:“我以後肯定還是會回來看您的,所以請不要難過了。”

溫柔賢淑的母親,與手冢彩菜給人的感覺其實有很相像地方,然而似乎又比自己的母親更為開朗,思路更跳躍一些,接觸的時間一長就很明顯了。琴音在這裏早已不會像初來乍到之時那樣的如履薄冰了,她知道真田千春的話是真心的。事實上,她也很喜歡這個女子,同樣的舍不得。

真田千春聞言,笑容中多出了一些旁人察覺不到的無奈,甚至於是苦澀。

弦一郎到底在幹什麽?之前聽到他們都已經互稱名字了還覺得好事就在眼前了,誰知道這麽長的時間下來竟然就沒有別的進展了?!池田家的那個小女孩她可是一點都不喜歡啊,看上去就心機很重的樣子。

什麽都逃不過她的眼睛的,弦一郎看琴音的眼神從一開始就不正常,那點心思還能瞞得過她?但是誰知道是怎麽回事,慢慢來她是不怎麽介意啦,但就在最近,兩人的氛圍似乎有點冷下來,究竟是為什麽啊?怎樣慢前進都無所謂了,後退什麽的千萬不可以啊!

就在這時,真田家的大門突然間被拉開,門外是兩個於琴音而言極其陌生的身影,一高一矮。琴音眨眨眼,不知道是誰。

“我回來了……啊嘞?”個子高的看清裏面的狀況後疑惑地撓了撓頭,走了進來,另一個跟在他後面的,看上去只有十來歲。

“啊,你就是那個在立海大交流生期間借助我們家的,弦一郎的朋友吧?”那是個似乎比真田弦一郎略長幾歲的少年,眉目分明,同真田弦一郎相比則是少了一份剛毅的嚴謹,多了一份爽朗與灑脫。

“啊,是。”琴音點了點頭,大概猜到了他的身份了。雖然有差異,但光看五官的長相,與真田弦一郎還是極其相似的。

“原來就是你啊。”叔叔的女朋友。小少年撇撇嘴淡淡地道了一句,後面的話還是很及時地沒有說出來。

這果然也是真田家的人吧?琴音帶著疑問的眼神看向真田千秋。

“啊,琴音,這是長子,案一郎,”真田千春上前解釋,先是看向與真田弦一郎七八分相似的少年,又轉過身摸了摸小少年的頭,“這是弦一郎的侄子,佐助。”

真田案一郎嗎,的確是有聽真田千春提起過,她也隱約有印象,真田弦一郎的確是有個哥哥來著。琴音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,然後朝著他們的方向微微傾了傾身,“你好。”

“案一郎已經大二了,學校在東京,就連半年不回來一次的情況都有過呢。”真田千春微帶抱怨地說,順便補充一下,“佐助是一直跟弦一郎的叔叔住在一起,只有在周末或者假期才會偶爾過來住幾天。”

原來如此,怪不得自己在這裏住了近兩個月,竟連這兩個人的面都沒見過。琴音忍不住挑了挑眉,這兩個人來的時候還真巧呢,正好趕上自己要離開。

“怎麽了,這是要走了嗎?”真田案一郎註意到琴音腳邊的行李箱,問道。

“是的,這段時間打擾了。”

挺不錯的女孩子呢,怎麽就看上弦一郎這根木頭了呢?真田案一郎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她一下,摸了摸下巴。

“那,我走了。”琴音再次開口,並不打算被這突如其來的小變故打亂計劃,手放上行李箱的拉桿。

真田千春點點頭,將琴音送到大廳門口,接著停下了腳步,轉頭對著真田向弦一郎道:“弦一郎,你送送琴音吧。”

她畢竟身為家長,不好送她到車上,但是弦一郎可以,這更是兩個人目前為止最後相處的時間了,絕對不可以放過。

真田弦一郎聞言卻楞了一下,看向琴音的眼神中滿是覆雜。

不可能拒絕的,也完全不想拒絕,他一直都有感覺,自從那次海原祭結束以來,他們的關系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,或者是更加的疏離了?總覺得跟以前不一樣。而不得不說,他不喜歡這種感覺。

琴音還是琴音,在那次的失魂落魄之後也沒有再出現過類似的狀況,但那果然不是沒有任何影響的。真田弦一郎,他果然還是想要改變這種狀況。雖然他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,也就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。

車子早已經等候在真田家門外,眼看琴音就要打開車門,真田弦一郎甚至連一句道別的話都沒有說,他不禁皺了皺眉,一只腳不受控制地向前邁了小半步,不假思索的話脫口而出。

“那把刀,就放在我這裏嗎?”

琴音猛地一怔,扯了扯嘴角,道:“是的,還是麻煩弦一郎君替我保管吧。”

……是的,就是這種客氣疏離的感覺,他們以前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的嗎?那為什麽他會感覺到異常的不爽呢?聽到這個答案,真田的眉毛反而扭得更緊了些。

然而就在這個時候,琴音的手突然松開車門的把手,迅速地上前一步,踮起腳尖,盡可能地湊近少年的耳朵,吐氣如蘭。

“如果哪天我生氣了,這把刀我就會收回去哦,到時候一定是無法挽回的地步。

“還有,弦一郎,我會想你的。”

語畢,琴音又異常快速地打開車門坐進車內,沒再有多餘的招呼,車子發動,然後漸漸遠離。

無法挽回的地步……到底是指什麽呢?

她也不知道啊。

她到底在說什麽啊……

“真田,手冢桑已經離開了?”

第二天的網球部練習中,幸村突然對著身邊的真田弦一郎問了一句。

真田點點頭,“昨天上午走的。”

“這樣啊……”幸村略微猶豫了一會兒,最終還是決定不能再放任事情這下下去了,就算插不了手他也要先把情況了解一下。

“對了,上次海原祭上午,你對手冢桑說了‘這樣只會拖後腿’之類的話吧,當時是在想什麽啊?”對付真田這種看上去深沈,其實也沒有多少心眼的人而言,這樣的問話就足夠了。

真田扭過頭,視線從球場上移到幸村臉上,臉上有著疑惑,“她發燒了。”

幸村眨眨眼,“嗯?”

“她是很好強的人,不這麽說的話,她不可能同意不上場。我只是讓她打消還要上場演出的念頭罷了。”

“……”幸村沈默了片刻,“就這樣?”

真田似乎更奇怪了,完全想不通幸村在這個時候還問這些做什麽,“是。”

幸村感到自己的臉頰在抽搐。

真田,我真是低估了你!雖然你的方法的確是奏效了,並且還得到了超乎想象的效果呢。

但是,“真田弦一郎,現在立刻,繞場跑50圈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於是琴音的借住【立海大?】生活就這樣愉快的結束了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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